去贷款公司上班需要了解什么

来源 | 豹变公众号(ID:),作者可杨,编辑辛建。原文标题《逃离银行的年轻人》

“我进银行不是为了被培养成一个高级服务员。”

微博上有一个超话:今天你从银行辞职了吗,逾五千万阅读量,1万条帖子,参与讨论的1.5万人几乎都是银行人,在这里,他们称彼此为“狱友”。

超话成为银行人的秘密基地,他们在这里吐槽客户、领导,分享辞职决定、为成功辞职的人祝贺,也在这里为依旧想要挤进银行的年轻人答疑。在简介中,主持人提醒大家:“发帖时不要提及行名,已经有狱友被监测到了。”

窝在这个秘密基地的,大多是年轻一代银行人,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挤进银行,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计划着逃离银行。

在银行黄金十年结束后进入银行的年轻人,先是迎头赶上了降薪、裁员和网点关停,如今又不得不面对与中年管理者在认知上偏差扩大的尴尬。一些银行宣称要拥抱互联网,基层员工身上的营销指标却越背越多。焦虑与不安,因为互联网被空前放大,年轻人开始迷茫、逃离。

这是一个银行业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银行人的希望之春,也是失望之冬。

/ 告别躺着赚钱的十年 /

十年前,全球最大的IPO不是阿里,是中国农业银行。十年间,中国商业银行的净利润暴涨近180倍。但,高增长没有继续。

2002年,胡国强大学毕业,进入银行工作。

第二年 ,国有商业银行的股份制改造开始,中国银行业的黄金十年开始了。

那是一个银行业疯狂生长的十年。胡国强眼看着身边的网点不断增加,那势头如同今天的街头药店一样。银行恨不得三两天就把支行开到每一条街上。而多开一家支行,就意味着多出若干机会——行长、副行长,一大把的职位等着你。

2006年10月,建行登陆港股,成为第一家上市的国有大行,之后,工行、中行和交行先后上市。2010年7月,农业银行创造一项纪录:在A+H股上市后,因221亿美元的募资一举成当年全球最大IPO。

wind数据显示,从2003年到2013年的“黄金十年”,中国商业银行的净利润从63.05亿元增长至11356.08亿元,十年间暴涨近180倍,且始终保持着两位数的增长。

这十年,一度被称为银行业“躺着赚钱的十年”。2011年时,时任民生银行行长的洪崎曾直言:“企业利润那么低,银行利润那么高,所以我们有时候利润太高了,自己都不好意思公布。”

刚刚进入银行两年的李萌曾从年长的同事那里听过许多那十年的银行故事,“在他们十几年前的时候,你过生日的话单位会给你发礼物,是那种金手链,非常夸张那种,工资也很高。”

胡国强感知很强烈:那个时候的银行岗位就是“金饭碗",吸引了一大批优秀的年轻人。银监会2006年到2017年公布的年报显示,商业银行从业人员数从172万增加到了315万,翻了将近一倍。

刘波是增加的数百万人中的一员,2006年成为一名银行柜员,十余年间明显感觉到了银行业向服务型的转变,“像零几年那会,包括像有的人做生意的,找银行贷款,明显感觉人家像是请你帮忙一样,现在银行员工得出去挨个人家跑,转变成我为你服务,怎么全面怎么来。”

刘波生活的小城镇,从前只有工农中建四家商业银行,后来浦发、华夏等银行相继进入,“一个城市蛋糕就这么大,这么多银行挤进来都想分这些蛋糕,竞争突然就增大了。”

2014年成为一个分水岭。这年,中国商业银行一起创造了1.55万亿元的利润,同比增长9.65%,这是在十年长期高速增长后首次出现个位数增长。

“黄金十年”落幕了,但胡国强没有感觉到太大的落差,他觉得这是因为自己“无欲无求”,但事实上,对于大部分银行从业人员来说,落差并不小,“收入不增反降,眼见从社会中高层收入转向中低层,工作压力倍增。”

胡国强觉得,所谓的银行员工的“职业荣誉感”,就是出去谈业务不会被保安拒之门外,“但银行员工成了弱势群体,当然没有荣誉感了。”

2018年,胡国强辞去网点负责人的工作,离开银行,成为了一名自由讲师。

/ 今天你从银行辞职了吗 /

一个关于银行人辞职的超话突然火了。参与讨论的1.4万人几乎都是银行人,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在计划着“逃离银行”。

离开银行后,胡国强写了一篇题为《银行是座城》的文章,提到“银行是一座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有人把这篇文章发到了一个叫做“今天你从银行辞职了吗”的超话里感叹,“太真实了”。

这个超话有逾五千万阅读量,1万条帖子,参与讨论的1.5万人几乎都是银行人,在这里,他们称彼此为“狱友”,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在计划着“逃离银行”。

▲微博超话

决定辞职的那天,李萌在这个超话里发了贴,和“狱友”们分享自己的决定。

两年前,在父母的“夺命连环call”下,她报名参加了银行春招,本来期望会被刷掉,却一路顺利被录用,2018年,她从南方一所985大学毕业后,拉着行李箱去了新城市,成为一名银行柜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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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是李萌在银行工作最大的感受。成为客户经理以后,尽管就住在银行旁边,通勤只需要两分钟,但每天早上8:30出门,晚上10:30下班,白天跑业务,晚上赶报告、做贷款手续和各类报表分析,让她觉得失去了自己的生活。

在银行水土不服的年轻人不是少数。杨玉认为自己是银行员工里比较“刚”的那一个,这样的性格对她来说最大的影响是:“升职空间基本是零”。

“工作杂乱无章,这是我最想辞职的地方”。每天下班后,杨玉同样需要面对各种微信群里弹出的各种消息,“我接到过凌晨四点时客户打来的电话,询问怎么买国债,也收到过有家室的男客户发来的骚扰信息。”在把骚扰自己的客户删了以后,领导质问她:“为什么要删掉客户微信。”

在调到新网点被领导质疑卖不出去产品,应该报个培训班学习营销之后,杨玉第一次因为工作的事崩溃,和家人大哭了一整晚,“不是我来这个网点卖不出去产品,而是这个网点一直都卖得不好,但他们从不考虑这些。”

马佳曾经服务过一个海鲜市场老板,工作时间是凌晨两三点,总会在那个时间给马佳发消息。“领导不会觉得那是下班时间,他只会觉得,那是银行的大客户,你不能不回复客户消息。”

马佳不认为自己是服务意识特别强的人,但“银行是服务行业”这个定位,在银行人里已经深入人心,“银行争夺的其实就是钱和需要钱的人,各家的金融产品都是相似的,争取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在拼服务。”

研究生毕业后,马佳进银行成了柜员。2017年时,她所在的网点被评上了千佳示范单位,马佳对这次评选印象深刻,“进到银行网点,简单一盆花,不能有一片枯叶,你不觉得很苛刻吗?”

刘海不能过眉、走路不能背手、给客户指引问题时必须整只手伸出来,这些评选标准让她觉得很“奇葩”,“我进银行不是为了被培养成一个高级服务员。”

/“领导只会下任务,

不会指导你”/

银行的年轻人有梦想,有憧憬,也有对未来的规划,但理想很骨感,现实很残酷。

许多年轻人在进入银行前,都做好了自己的职业规划,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决定辞职前,小金问自己,能不能接受五年后依旧在这个岗位工作,得到的答案是“不能”,于是她决定辞职。

在银行做客户经理时,小金曾经花了大功夫打电话、发微信推销,卖出了一单有一万块提成的保险,做柜员的同事觉得自己在客户到柜台办业务时,问了对方需不需要买保险,也算是做了营销,于是找领导,提出分一半提成,最终领导以不知道双方在这单业务中付出的比例为由,决定给两人平分提成,“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好像不太能够接受这个地方。”

领导不让参加竞聘,小金觉得银行实现不了自己的规划,“我的目标是可以运用上我的专业知识。”她想要进总行工作,于是经常在休息时备考风控师、分析师等等证件,但领导并不支持,“他希望我是一个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员工,考银行从业什么的随便考,但是更难一些的考试,说句不好听的话,就觉得你在痴心妄想。”

在银行,有两条最常见的晋升路径,一是走管理路线,成为部门的管理岗;二是走专业路线,靠出色的业绩提高自己的职级。

刚进入银行时,宋辉决定先提升岗位等级,再找机会去竞选部门管理岗,但工作一段时间后,部门的工作氛围让她冒出了辞职的念头,“勾心斗角的事很多,我们的领导也没什么能力,他只会下任务,不会指导你。”

今年初,宋辉工作的网点附近,另一家银行的网点关闭了,她觉得这是拉客户的好机会,于是向领导交了一份建议书,认为可以通过扫楼拉到一些客户,但领导只回复她,要是有心自己可以去扫。“我自己怎么扫?”她想这么问领导,但没问出口。

这件事之后,宋辉开始不太想去上班,“做任何事情没有得到好的反馈,每天就这样,等着下班就好。”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弱势群体”/

他们感觉没了自尊。被客户骂了一次,被人叫了一声“服务员”,都觉得受到了冒犯。曾经的职业体面,被现实击得粉碎。

宋辉考虑过换工作,但不知道能去哪里。

“我去另一个银行吗?一样有压力的。”在她看来,只要能够和人交流得比较通畅,情商也高,叔叔阿姨都会叫的,在银行工作基本上问题不大。“说难听点,只要你家里有一个亿,或者资产多,存到银行,你在银行就很吃香了,随随便便做好了,工资肯定也不会低。”

杨薇曾因要求一位来还贷款的客户出示身份证而被对方破口大骂了五分钟,“规定是还五万以上就必须要身份证,我问他要完他突然就暴躁起来。”

当时对方名下有两笔贷款,其中一笔即将逾期,杨薇被骂完后继续办业务,却给对方还错了贷款。“他说因为我的态度太差了,就不想来还了。”领导不太想处理这件事,只让杨薇自己想办法解决。那年中秋节,杨薇的妈妈陪着她,带着礼物几次登门道歉,“当时很崩溃。”

杨薇工作的网点规定了很多罚款项目,被投诉一次要罚两三千、存贷款任务不达标也要罚款,上班忘记把手机存进保险柜,也要被罚两百,而她所在银行的员工每个月基本工资也就三四千而已。

最让她想辞职的瞬间是觉得银行柜员需要在摄像头底下工作,杨薇的同事曾经因为在工位上剪指甲,被领导把监控拍到的画面放到了网点的大会上,“他剪了五分钟指甲,我们就看了五分钟,很尴尬。”

在被问到是否考虑转行时,杨薇沉默了一阵后反问,“我能转到哪一行去呢?”这个问题成了许多银行员工在考虑转行时的最大疑虑。小金也认为,在银行干到最后你只知道银行是你不想要的,“但是领导会一直给你灌输一个观点:银行是你最好的出路。”

进入银行一年,张波身边的同事已经换了一批,他自己也觉得,在银行工作得不到什么东西,待在银行并不是长久之计,“我在银行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出来,其实也没什么竞争力,除了对一些金融产品的利率比较了解之外。”

第一次被客户叫“服务员”的时候,张波开始觉得银行的工作其实并不像长辈认为的那样体面,“无论对方怎么样,你不能有任何脾气。”张波觉得这是很多年轻人离开银行的原因之一。

马佳认同在银行待久了会失去竞争力。她认为在银行做的都是相对机械性的工作,“就跟窗口卖票或者餐厅卖菜差不多。”曾经有财富管理公司想要把她从银行挖走,“我当时思考了一下,它挖我无非是看上了我在银行积累的客户资源,而不是觉得你在银行锻炼出了什么能力。”她不否认银行培养出来的服务意识,“但这种能力你写不到简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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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上公务员以后,马佳从银行辞了职,压力也小了很多,她觉得银行和公务员不一样的地方在于,银行里每个人都很紧张,“你去银行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们走路特别快、不停地在说话、声音也很大,整个节奏都很快。而机关里就不是那样,每个人说话声音都很小,节奏也很慢。”

/“你出去试一试就

知道银行的好了”/

也有选择不逃离的。一个银行的办公室主任,被客户带去做地板生意,但创业失败了,混得很惨。这样的前车之鉴让部分人觉得,银行还是不错的。

胡国强觉得,银行在所谓的“黄金十年”里顺风顺水惯了,走上领导岗位的员工都没有经历过风浪,“比十年前的领导差了一大截,对年轻员工的指导能力有限。”

胡国强认为这是一些年轻员工辞职的原因,“时代要求银行的步伐得快,刻板生硬的形象需要发生变化,新新人类是能够适应的,但有的管理者害怕变化带来的不稳定。”如果年轻人的成就感不能在银行得到满足,那他们进银行就是为了“混日子”,厌恶银行、厌恶工作。

杨明不认为年轻一代领导没有指导员工的能力,“一些从业很久的银行老人,应该赶紧把一些重要的位置让给年轻人。”

他是一家二线城市银行网点的负责人,还不到30岁,“顺风顺水的可能是80年-85年的这批领导者,他们经历了08年到13年那几年,在那个时间段他们太顺,养成了很多不拘小节的习惯,认为一些事情可以糊弄过去。”

张玉在2018年离开了工作十几年的银行业,她把年轻人离开银行的原因归结为银行业务与产品的同质化和年轻人择业观的变化。同质化的一个结果,就是银行从业人员同行跳槽多,“说白了就是在各家银行干的活都差不多,哪家给的薪酬高、待遇好,就去哪家银行。”

徐强在银行呆了近30年,他觉得85-90年这一代年轻人,成为了分水岭,这一代年轻人,思维活跃,不爱做机械重复的工作,并且家境得到明显改善。从平均水平看,徐强把这些人称为“富有的一代”,“他们可以不工作,也有人养。”于是,觉得工作没意思所以辞职,是可以接受的。互联网给这一代年轻人创造了活跃的思维,他们进入银行后觉得机械的银行工作和想象中“天差地别”,也有人因此离开。

在银行工作了近15年的刘波,年轻时曾萌生过离职念头,“那时我觉得自己也是有抱负的,也不想在这儿待。”刘波回忆,他刚进银行时的办公室主任,被客户带去做地板生意,但创业失败了,“我们单位都知道这个人很惨,做生意总失败。”

这件事成为刘波刻在心里的反例,“安心点,你出去试一试就知道银行的好了。”

/ 不断撕裂的代际冲突 /

一边是银行宣称拥抱互联网,一边是基层员工身上的营销指标越背越多,这让马佳找不到定位。

“代沟”不断扩大。与中年银行人之间的认知偏差,让年轻一代开始选择逃离。

快40岁的刘波觉得老一辈的银行人非常敬业,“特别敬业,也特别珍惜自己这份工作。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尤其是新进的90后、00后,责任感非常低。”但不到30岁的杨明觉得,年轻人的竞争压力变大了,更多的年轻人在工作中更愿意“有缝就钻”,找机会展示自己的能力。

杨玉的父母在“黄金十年”进入银行,她觉得父母遇上了好时候,现在快退休了,也不需要在一线跑业务,所以不太能体会自己的无力感。李萌的父母同样出身银行,但也不太理解现今银行的压力,“他们知道有压力,但会跟你说,工作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是这样,所以我其实是放弃跟家里沟通的。”

张波能够理解为什么父母一辈的人都觉得银行的工作很体面,“他们的记忆可能都停留在那10年,银行快速发展的时候,那个时候父母是家里的主力,感受过银行的工作待遇特别好,10年的时间把他们的职业价值观就给固定下来了。”

即使是为摆脱经济下行与互联网金融冲击所作的转型尝试,银行内部也存在认知偏差。

中国银保监会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末,我国总共有4588家银行业金融机构法人。而中国银行业协会发布的《2019年中国银行业服务报告》显示,中国银行业金融机构网点总数达到22.8万个。无论是银行数还是网点数,都佐证着银行业激烈的同业竞争。

更大的压力来自互联网。支付转账为主的中间业务,被支付宝、微信的第三方支付平台抢占;贷款为主的资产端业务,被各种小额贷款、网络众筹取代;负债端市场份额被余额宝等理财服务挤压;传统银行控股的金融消费公司,蛋糕也被花呗、京东白条等互联网消费金融分走。

一个说法流传在银行业,“转型就是找死,不转型就是等死。”

关于这个说法,胡国强认为,对于银行来说,转型有概率成本的,而且概率成本较高。"国内银行业面临的竞争,不再仅仅是金融维度的竞争了,而是互联网的全景化生态对传统金融的降维打击。”银行通过拥抱互联网,由低维度向高维度逆推转型,难度和成败可想而知。从商业模式上看,银行是“金融中介机构”,但是已经丧失了“中介”的职能,银行赖以生存和收益的根本,被互联网高速的信息传递给抹平了。失去了核心竞争力,丧失了对客户的吸引力和粘性,这种局面必须改变。

于是银行转型这件事,摆在了银行人面前,这些年,在银行一波接一波的转型中,数字化、智能化、场景化成为银行转型中最常被提及的关键词。

互联网带着“用户赋权”时代走来,倒逼银行开始正式走起数字化之路。

2014年,微信钱包靠着春节推出的红包功能发力,一举推动第三方支付站上双巨头时代;同年,支付宝借力双十二推出线下扫码支付,第三方支付开始全面布局线下。反观传统银行,工行在2015年才发布e-ICBC品牌升级,宣布转型互联网,招商银行则刚刚发布“掌上生活”APP,互联网巨头已经开始布局生态时,传统银行才姗姗来迟推出自己的APP。

这样的慢人一步贯穿了银行“黄金十年”后的每一步转型。张玉能够理解银行转型的缓慢,“有句俗话就是船小好调头,银行总体上体量是比较大的,所以不像有的小公司,说转型就转型了。”但她认为银行肯定是在转型的过程中,“在转型、保持传统业务和维持金融环境的稳定之间,银行需要做一个权衡。”

尽管缓慢,但包括徐强在内的许多银行管理者都一直强调,银行目前的转型方向依旧是拥抱互联网,依靠场景化和情景化来提高客户体验,利用大数据来掌握客户资源。

与之相对的是,更多的年轻员工身上依旧背着愈加沉重的拉贷款、拉存款、卖产品的KPI考核,在他们看来,银行的转型方向不是什么拥抱互联网,而是全员营销、全员零售。

小金认为全员零售是银行的转型方向,“再不转银行就没有什么可以立足的业务了。”但一些银行在转型这件事上行动甚少,“你说你要转型,这事儿你得做,你不能只是说。”

马佳觉得一边是银行宣称拥抱互联网,另一边是基层员工身上的营销指标越背越多,让她找不到定位。第一年进银行做柜员时,她只需要不出错、不丢钱。之后,需要在办完业务后进行“一句话营销”。再后来,一句话营销有了成交额指标,接着又被要求去考各种证书,“这就是普通员工看到的趋势,但普通员工依旧处于很迷茫的状态,不知道下一步银行会让我做什么。”

上级与基层、中年与年轻人之间的代际冲突充斥着银行,管理者在拥抱互联网,基层员工还在面临着全员营销的绩效考核。不断撕裂的代际冲突下,迷茫的年轻人开始逃离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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